土贝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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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手巧纺线织布,土中刨食种瓜种豆,勤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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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精简回到农村老家后,我们家庭的分工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男主外,女主内的格局,父亲在县城工作,挣钱养家,母亲在农村家里操持,承担着家里的所有家务。她勤劳俭节,艰苦朴素。

母亲在我外婆那里学会了纺线织布的技能。传统的男耕女织的生活方式与中华文明密切相关,民间的织布技术有着几千年的历史,它不仅是一种生产方式,更是充满了智慧的创造。记得我小的时候,我家的前炕上放着一台纺车,母亲常在晚上纺线线,一手摇着纺车飞转着,一手牵扯着棉花团,拉成线,缠在线绽上,一晚上要纺几大绽了。黑洞洞的窑洞煤油灯亮,妈妈盘腿坐在前炕上,

手捏雪白的棉花团,凝神注目把线纺,纺车轱辘转得欢,满腔心血为了儿女们都能穿新衣裳。我家窑洞的前脚地上还摆着一架老式的木制织布机,母亲一早上就坐在织布机前,把自己与织布机捆在了一起,双脚踏板上下交替,双手轮换操作机杼和梭子,只见双手翻飞,穿梭往复,娴熟的动作如同弹钢琴一样,其难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十亩地,八亩宽,里边坐个女貂蝉,千根筝万根线,梭子手中来回穿,脚一踏,手一掰,十指莲花都动弹,织成布,做衣衫,大人娃娃挡风寒。”母亲在织布机前一坐就是大半天,每天要织好几寸了。

我们兄弟姊妹几个小的时候穿的都是母亲用勤劳的双手,精湛的手艺、辛勤的汗水,一梭一梭精心编织而成的老粗布,那纯棉天然的韵味,古老传统的工艺,手工粗朴的质地,契合了母亲淳厚热情率真的品格,凝结着母亲辛勤的汗水。

布织好后,母亲又一针一线地给我们缝制衣服,单裤、布衫、棉袄、棉裤、每人一件,一针一线地缝,一件一件地做,不知有多少个不眠之夜。我们兄弟姊妹四人小时候虽然穿的都是老布衣服,看上去粗糙一点,色泽灰暗一点,显得土气一点,但我们经常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也不亚于城里娃娃。纳鞋底,缝布鞋,母亲双手不停歇,飞针走线,手灵巧,母爱无私,情绵绵。母亲会缝各式各样的鞋,松紧口的,圆口的,方口的,给妹妹还缝那种绑带带的。制作一双鞋要剪制底样,纳制鞋底、缝制鞋帮,到绱鞋楦鞋要好几道工艺,加上开始的材料准备,需要用好几天时间。

母亲精减回家后,家里一穷二白,一无所有,就连烧火的柴也没有。当时正值国民经济调整期,经济萧条、物价飞涨,父亲一个月工资还买不到一筐洋芋。面对如此困局,母亲咬紧牙关与父亲团结一致、白手起家、艰苦创业、艰难度日。他们开荒种地,在黄土中刨食。刚好那一年风调雨顺陕北大地迎来了难得的丰收年,母亲种在山屹捞、崖畔边、沟坡上的几块荒地也取得了大丰收,秋收时,看着自己辛勤劳动换来的累累硕果,她十分开心,这也更坚定了她在黄土中刨食的信心,种地的积极性更高了,干劲更足了。春天,她在背上背着年幼的二弟,肩上挑着满满的两桶大类,艰难地下坡上山;夏天,她站在菜园边近三米高的截高台石上,一桶一桶地吊水浇地;秋天,她从生产队的仓库里惜出扇车,卸成二件,每件在斤开外,她背回家准备扇谷子、高粱、收仓。担大粪上山,站截高台上吊水,背扇车,这些活当时在农村都是青壮年男劳力干的,母亲一个弱女子却像青壮年男劳力一样干活的镜头,几十年来始终存在我的脑海里,并时不时地在回放着。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在农村种地、干农活,开始几年是出于全家生活的实际需要,为了解决全家人的吃饭问题,迫于生活压力,长此以往逐渐就养成了一种习惯,母亲调到城里工作后,我家生活条件有了很大改善,但她还要在水渠旁、地头、畔边块放荒地种瓜种菜,

供家里食用。直到年逾古稀回到农村老家,她仍然坚持年年种瓜、种菜。母亲种的菜长得很好,两位老人家自给有余,到了旺季,黄瓜、豆角、西红柿、茄子根本吃不完,母亲总是把菜送给来看她的亲戚、朋友。我们兄弟姊妹回家看望老人家走的时候,她总要大袋小袋地带各种蔬菜,并以这是她种的,不用化肥、农药的纯绿色环保菜,作为广告词,劝你尽量多带,你若不带她就不高兴了。记得给她做八十大寿那年,她种的南瓜大丰收,除了秋收时送给众人一部分外,在家里还放很多,我大概计算了一下,老人家那年种的九株南瓜,摘

了多个,约有余斤产量,最大的那个瓜多斤重,40-50斤的大南瓜比比皆是。那些南瓜不仅个大,味道特别甜,也特别粘,我用汽车拉了十几个,吃了一个冬天。母亲种的西红柿特别好吃,在菜地摘下直接吃,溏溏沙沙的,西红柿味道十足,比水果也要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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