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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4/15 17: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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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中国不是一个哲学国度,因为中国没有像古希腊那样出赫拉克利特、毕达哥拉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也不像德国一样出尼采、叔本华、黑格尔、康德、莱布尼茨、海德格尔、维特根施坦、费尔巴哈……我觉得,这是对中国哲学的误解,中国的哲学家常常不去追求显赫的名声,甚至不去特意追求什么建树。历史上固然有先秦诸子、贾谊、董仲舒、杨雄、王充、范缜、周敦逸、程氏兄弟、李贽、*宗羲、王夫之等等有名有姓的哲学家,但也有很多的哲学家默默无闻,他们从容淡泊,清静无为:他可能是个打鱼的,可能是个割草的,也可能是个种地的,甚至看大门的。他们混迹渔樵之中,却躬身实践着自己的人生信念。中国的哲学家不像西方的哲学家那样招摇过市、收徒布道,他们的理论也不像西方哲学家的那样煌煌赫赫,体系庞大。他们常常孤身只影游走人间,往往几句家常话就能直指要害,深入人心,点醒梦中人,让人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中国的哲学,是高效、简洁而又充满智慧的哲学。

中国古代的哲学家不叫哲学家,叫隐士。

最早的隐士当属巢父和许由。当初帝尧曾想把天下让给巢父,巢父不受;又让给许由,许由也严词拒绝,说:你是治理天下的,现在天下已经大治了,还叫我来代替你,难道我是为名吗?小鸟到深林中筑巢,有一根树枝就够了;小老鼠到河里喝水,喝一肚子也就足了。天下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说完这段颇有比兴色彩的话,就连夜跑到箕山隐居去了。后来,尧又派人去请他做九州长官。许由认为这话脏了自己的耳朵:我王位都不要,会要这九州长官的职位吗?便到山下河里洗耳朵,以此带有象征意义的举动来表明自己坚守高洁之志。

到了春秋战国时期,由于社会比较动乱,催生了不少心甘平贱且又高自标持、特立独行的异人。

屈原行吟泽畔时就遇见一位,那人是个渔父。渔父见屈子踽踽独行,面*肌瘦,痛苦不堪,就上前劝他:圣人怎么能被外物所拘?要顺时应变才对啊。凡事糊涂一点,从众一点,跟大家时常喝两杯小酒解解闷多好啊,为什么非要怀瑾握瑜枉自被逐呢?虽然司马迁在《屈原列传》中对这个渔父的身份没有任何交待,但听这几句话就知道,这渔父不是个简单的人。他不仅洞察时*,熟谙人情,而且生性豁达,颇有自我解脱且解脱他人之道。能渡己且能渡人者,是一定有大智慧的。只可惜,屈原没有听劝,最终还是怀石沉江。一代诗人*付清波,让多少后人扼腕叹惜。

《论语》中,这样的异人有好几个。

晨门(负责早晨开启城门的人),是《论语》中最先提到的一位隐士。有一天,子路夜宿石门时遇见了此人。他问子路:你从哪里来啊?子路说:我从孔夫子那里来。那人接着问:是那个知道不能做而硬要去做的人吗?虽然《论语》中没有提到这个晨门的名字,但此人决非平庸之辈。他很了解孔子入世求仕之艰。与孔子一心匡扶天下的大志不同,他的人生选择是:宁愿看大门也不去做官。

孔子在卫国敲磬,有一个挑着草筐的汉子从门前走过,听了磬声就说:这个击磬的人很有思想啊!没人看重自己,那就算了吧。水深就穿着衣服过河,水浅就提起衣襟过河。那意思是说,社会太黑暗,干脆同流;社会不是太黑暗,也要洁身自好。孔子本身就很懂音乐,而卫国这位挑着筐子的过路人不仅懂音乐,还懂孔子。孔子听了他的话说:这人也真够坚决的,看来他并不想求仕啊,那就没必要责问他了。孔子不与这汉子交谈很是让人可惜,这人应该可以成为孔子的知音的。他们虽然各自的人生追求不同,但在音乐上,二人若能相知,则他们的关系不会亚于俞伯牙与钟子期。

孔子到楚国去,一个叫接舆的狂人在孔子从他身边走过时故意唱歌给孔子听:凤啊,凤啊,为什么你的德行如此衰微!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未来的事情还来得及去做。算了吧,算了吧,当今的从*者太危险了!意思是劝孔子赶紧回头,不要再去周游列国传布他的思想了。这一次,孔子没有不理这人,倒是很想下车跟他说两句话的,不料接舆却转身走开了。看来他根本不想跟孔子废唾沫,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能如此诗意地规劝孔子,说明这个接舆根本不是什么狂人,顶多是个像济公一样装疯卖傻的人,心里明镜一样呢。他传达的意思很明显:我点到为止,听不听由你!孔子当时的反应容易引人猜想:他想跟接舆讨论什么呢?解释自己对时*的理解,还是与他争论对人生的看法?接舆的话引发了夫子什么样的情绪?愤然?慨然?怅然?悻然?

长沮、桀溺两位隐士是子路在田间遇到的。子路见到他们时,这二人正在并肩耕田。子路去问渡口在哪里,长沮、桀溺都没有正面回答他。长沮说,孔丘既然被称为夫子,他自己应该知道路怎么走,何必来问我们呢!子路又去问桀溺,桀溺说,当今天下浪涛滚滚,谁能改变呢?你与其跟着避乱的孔子这么漂游,还不如跟我们避世隐居呢。这两人的回答也很有意思。子路问的是车子应该往哪儿走。长沮答的不是车子走的路,是人生之路。意思是说,这个周游列国、到处传道的孔子,连“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吗?桀溺则给子路上了一课:这世道是没法改变的,你也别跟着孔子混了,干脆跟我们吧。显然,能对孔子本人这么了解、对天下大势看得这样洞明的人,不会是单纯的农夫。耕田,只是这两人的避世之技罢了。他们心灵里装着的,肯定不是那两亩三分地儿。

又有一天,子路跟孔子走散了,偶遇一位荷蓧(蓧,是古代一种除草的工具)丈人,这老人不知是正打算下地锄草呢还是刚从田里锄草归来。他很看不上孔子,认为孔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配做老师。但他并不慢待子路,而是把子路领到自己家中杀鸡蒸饭招待他,并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喊出来拜见子路。子路见到孔子后把自己所见说与他听,孔子便知道这也是位隐者。第二天,他想让子路再去会一下这位丈人,劝他入世,不要再隐居了,不料,丈人已出门去了,不见了踪影。

从《论语》中看孔子与这些隐士们相遇后的反应,可知孔子从*之心,是异常坚定的。而这些避世隐居的人,虽不像伯夷、叔齐那样坚决地抱节守志,但其远离尘嚣之心也同孔子入世之心一样执着。孔子与隐士,就像两条路上平行跑的车,死活到不了一块去。

古代的隐居者,多数是隐而不仕的,《论语》中提到的隐士们就是这样。斑衣戏彩进入《二十四孝图》的老莱子也属此类。老莱子深知“受人官禄、为人所制”的道理,便带着老婆孩子隐居山林,甘心过“葭墙蓬室、木床蓍席”的生活。楚惠王亲自驾车前往山中接他到郢都出任官职,他坚辞不受。为避免楚惠王再来聘求,老莱子竟弃茅舍而去,渡过长江,隐居江陵,过起了衣兽毛、食遗粒的生活。

不过,有的隐士是亦隐亦仕。他们隐是真隐,仕也是真仕。如秦末汉初的商山四皓——唐秉、周术、吴实、崔广这四个发皓眉白的老头儿,是隐得其所、仕得光荣。他们为逃避焚书坑儒之祸,跑到泉石青幽的商山,岩居而穴处,食紫芝疗饥,过起了闲云野鹤般的隐居生活。后来,刘邦统一天下后,想废掉天性懦弱的太子刘盈,另立赵王如意。刘盈的母亲吕后闻讯很是着急,便和张良商议,邀请四皓出山,从而改变了刘邦废太子的初衷,终使刘盈做了汉惠帝。在辅助刘盈这件事上,这四位老者功高盖世,最后得享高官厚禄。但这四位老人特别有头脑,他们身居要职却不留恋高位,而是选择了功成身退,重返商山,最后终老山林。他们死后,汉惠帝曾派三千御林*每人自长安携土十斤到商山为四皓墓培土,并要求文官到此下轿,武官到此下马。商山四皓的结局看来算得上圆满。

有些隐士不无济世安邦之志,他们选择归隐山林,多是为乱世所逼。天下大乱,壮志难酬,故而退隐乡野,韬光养晦,蓄势待发。诸葛亮隐居卧龙岗即属此类。他自号卧龙,就暗含自我推举之意。他一面隐居,一面等待一双识珠的慧眼。如果真心隐逸,他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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