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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5/20 10:47:00

陈晓云在《中国城市:中国电影与城市文化》中提到“电影中的城市,不是对现实中城市的再现,而是对城市的一种想象和建构。”

娄烨的影像既是带有纪实性的又充满着模糊、含蓄与不确定。他受到后现代主义的影响,对于城市空间的运用,和在都市空间运用上的变化,是基于娄烨对后现代哲学意义的理解的不断深入,即反对“形而上学”的当下性、消解中心性和整体性。

娄烨开始将都市空间的单一转向多元,在挖掘都市背后的城市意义和历史想象。

胡塞尔强调回归生活本身,以日常生活取代整体性、个性化和多样性。都市的日常生活是通过镜头中的生活场景,融入地方特点和个体日常行为。

后现代学者杰姆逊和哈桑,认为后现代表现在“毫无感情”和“凌乱本乱”。

在娄烨电影中将地域空间中的地理环境和所蕴含的地缘文化用个体的命运进行联结。因此城市开始从富有生活气息和社会深意的空间,转变为地理上的空间要素。从娄烨导演近几年的电影中看,已经发生了不少的转变。

一是摄影机从上海转移,呈现出了多元化城市空间的呈现。二是将展现底层社会、边缘群体逐渐转向普通的个体,甚至给都市的个体贴上了社会身份的标签。三是虽然叙事空间仍然停留在南方城市,娄烨试图用地点拥有的独特文化景观,使得让生活在城市中的个体具体化,可以锁定具体的方位。

比如标志性建筑、方言、对话中体现。但是在点明地理坐标的同时模糊了地域特征。空间从异质变为了普适,在城市空间的叙事空间类型单一化的背景之下,试图用不同的地点变化使得单一变成了多样。

娄烨作为第六代导演之一,他的大部分电影都聚焦在上海这座城市,比如《周末情人》、《苏州河》、《紫蝴蝶》和即将上映的《兰心大剧院》,它们分别以是20世纪30、40年代和90年代的上海为主要故事背景,也恰好对应了现实生活中上海的城市化景观和现代化演变,展现上海城市的独特性和其重要地位。

娄烨镜头下的上海是一座在历史画笔下积淀的现代化城市。还有距离上海仅仅只有两小时车程的南京,也被娄烨的《推拿》、《春风沉醉的夜晚》,展现出了南京这座城市的阴冷潮湿的昏暗天气和独有的文化气息。

在年,娄烨将镜头转向降雨量同样多的广州,拍摄了《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构成城中村作为城市化进程中独特的地理景观,通过流动空间的移动表现出城市的迅速变迁与个体命运的未知。

这部电影涉及到广州、香港、台湾三地的城市空间在改革开放时期的环境变迁,营造了一种在城市间不断穿梭的游离感。

电影空间不是原封不动的将自然空间搬上电影屏幕,它是导演对自然空间的主观发现,同时对其倾注电影的创作意图,对空间进行人为的加工。

如果镜头空间单纯的从客观角度反映现实生活,那电影只能称作是记录客观事实的一种工具,第六代导演作为城市的一代,我们可以从他们的镜头下看到不同的城市景观。从中认识不同人眼中的世界。

娄烨认为电影是人物气质与城市气质的契合,如导演在一次访谈中所言:

“城市选择基本上根据故事、剧本,然后看人物适合在哪一种环境里头,每个城市就跟人一样,它有它的特点。”

因此,娄烨导演在每个作品的城市空间选择上会有电影艺术的考量和现实层面的意义。当第六代导演纷纷选择现实向的都市空间,运用当代城市地理中的物质实体。

不同于贾樟柯、章明、王小帅等对准小城镇,将他们自身在二十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出生之后,在小城镇的成长经历和生存体验,为导演在小城镇电影中表现出的影片风格和美学个性,提供了文化的母体。

抛开完全以自然地理为要素的划分,使得在中国电影史上在年之后出现了一批小城镇电影,它们既带有导演自身个性的书写,同时描绘着随着社会变迁的城镇景观和游荡在小镇街头的边缘人物。

娄烨电影中所表现的现实主义风格,无可厚非的表现在对于电影空间的重视和追求。从地理学和文化地理学意义上,娄烨电影的创作伊始,便是从上海出发,简单从片名上看“苏州河”“浮城”这些可以分辨出地域的词汇,而不仅限于上海,娄烨选择了很多具有鲜明的影响特点的城市,当作是故事发生地。

娄烨个人的空间叙事意识与艺术想象的结合,使得电影空间不仅仅是几何维度和自然地理维度上位置定义。

娄烨电影中呈现出的地理景观是具有个人标识的视觉符码。比如同样的城市、地点,结合导演的个人主观意识,再结合具体电影叙事内容,在不同导演的电影中会呈现不同的风貌,甚至是同一个导演的不同电影。

比如娄烨导演的《颐和园》和《浮城谜事》中都出现了武汉长江大桥,在《颐和园》中余虹倚靠着长江大桥的栏杆在拍着照片,像诸多游客拍照留念一样这座大桥和它处于的这座城市,是余虹当作短暂停留的过客,此时的长江大桥是深处灰暗和迷雾里的无措。

而在《浮城谜事》中镜头中,车辆在桥上穿梭流动,是表现日常生活的地理建筑。此时它的出现与电影的主题表达相对应。

同时他的电影中经常出现长江大桥,一个是出现具体的地理标识,表明城市特征,而是表达一种特殊的地理意义。

这一切源于他对电影空间的主动探索以及把空间作为叙事的手段。从新文化地理学认识到不同的空间可以组成不同的文化,因此不同的地理空间都有独特的文化蕴含,还有对城市空间的书写,以及对受后现代文化影响下对于异质空间的建构。

娄烨出生在大城市上海,他的电影对准都市空间的男男女女,奠定了他对城市这一单一叙事空间类型的运用。

他早期的电影从上海出发,每一个他镜头下的电影,都深深的留下深刻的印象。

导演对上海这个城市深入骨髓的热爱,使他记录了它的太多样子,它像是一方水土,滋养着他和他埋下的电影种子,家乡养育了他,也成为了他的心灵归处,更是赋予了他在创作电影时必不可少的精神力量。

家乡的处处变化和细节,都在电影中展现出来,无论是城市的发展速度还是潜藏在城市里的残酷冷漠,再与城市的空间生产的复制特性结合,构成了娄烨电影的城市化特征。

在娄烨的电影中,观众所看到的并非城市中华丽的外表,高耸的大楼、车水马龙的大街,充满商业气息街区,它们被消隐在背景处。

不同于日常的城市电影,娄烨总是把目光放在城市的角落,对比《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中城中村“冼村”的破烂不堪与远处的高楼大厦,其中那个也不乏对公共空间比如酒吧、游戏厅等都市青年的集聚地、和私密的充满情欲的家屋进行描写。

比如《春风沉醉的夜晚》中的远处小屋、《浮城谜事》中乔永照和桑琪的杂乱不堪的具有南方特色的阁楼房间、《颐和园》中学生宿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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